31.蝙蝠猫：我到底有多少个养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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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杰森为了打爆身为吸血鬼王的迪克已经做足了准备，为此所必须的工作量已经算得上他平生第二多，也就排在他为了掀翻老头子而经历的工作量之后。

杰森却还是棋差一招，低估了迪克贵为吸血鬼王的强悍身体素质，对方居然能强行顶着开光撬棍、十字架双重法攻的同时不说，尖锐的利爪还招招都直击要害。

倘若不是他反应迅速，加之熟悉迪克不曾改变过的进攻方式，次次都能赶在迪克成功前，利用手中组合强行终止迪克的进攻，他还真就如了迪克的愿望。

转化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，跟对方玩什么“鸟巢游戏”去了。狠狠一脚踹在了迪克胸口蓝鸟位置，终于得到喘息站起身的杰森想。

不由得回想起夜翼这个称号的含义，如今其主人却变成这副模样的杰森嘲讽道：“成为吸血鬼的你不觉得愧对夜翼这个称号吗？”

“我可不知道神话里行走于黑暗，猎杀邪恶的夜翼会自甘堕落成为一个吸血鬼。”

顺着杰森那一脚的力量几个翻转后平稳落地，故作轻松地掸了掸胸口灰尘的迪克轻飘飘地回应道：“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罢了，小翅膀。”

丝毫没有顾及杰森投来的嫌恶目光中，再度提及了转化一事，勾起了那总是噙着抹温和笑意的嘴角，仿佛势在必得地朝杰森招了招手。

“倘若你现在成为我的同类，就像那些曾经对我展露獠牙，如今却甘愿奉我为主的人们一样，你便会明白我其实还是那个夜翼，一直都没改变过。”

就算经过这一番缠斗，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急转直下，别说转化，但凡这战斗再持续十多分钟，他就会彻底丧失战斗力。

“夜翼可不会强迫无辜的人跟他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。”虽然无论正常形态的夜翼，还是变成吸血鬼的夜翼杰森都不太感冒就是了。

闻言，一面不着痕迹地向门口退去，一面表现出惊讶之色的迪克：“无辜的人？小翅膀你居然天真到以为哥谭还有无辜的人？”

且不说他所熟悉的那个哥谭，就说他初到这个哥谭时，明目张胆的黑色交易就发生在眼前，短短数天下来，他就发现这个哥谭上下都在默契地进行着数起不可告人的犯罪事件。

倘若你怜悯路边的乞儿，施以钱财，等到你回到家时等待你的只会是空空如也的钱包。

倘若你看不下去一位女士遭到骚扰，施以援手，下一刻你就会看到女士向你讽刺一笑，挥出了早就藏匿多时的小刀。

倘若你可怜一位只能靠偷窃为生的少年，家中给予他片刻温暖的同时让他接受应受的教育，次日一早你就会面对空空如也的房屋。

诸如此类的事迪克见过太多太多，换作人类时期，他尚且会因为蝙蝠侠的不杀原则留这些人性命。

但当他成为了吸血鬼王，一个比人类更加优秀的古老种族的新领袖，人类时期的不杀原则对他无异于虚设时，这些人在他眼中只会变成应该斩尽的垃圾。

于是已经退到预先设好的后路的迪克送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
“哥谭她堕落至此从来不是因为某方面的原因，杰森，是她从里到外都已经烂透了。”

感觉到迪克退到门边不是想转换阵地周旋，而是另有原因的杰森一面紧盯着迪克，保持着安全距离，一面接通了通讯。

“应该说是你已经被那该死的吸血鬼血脉从里到外重塑了一遍，彻底失去了自我，迪克。”

倘若是罗宾时期的他发现迪克变化如此之大，恐怕不仅是“偶像滤镜”破碎这么简单，更是会对罗宾这一形象彻底失去向往吧？

不由得对从前以米计算的奇高滤镜轻嗤一声的杰森想。

通讯的另一头，短暂的滋滋电流声，为了不引人注目，选择驾驶蝙蝠翼前往伯恩利区帮忙的蝙蝠猫：“骑士，你跟那位吸血鬼王碰面了吗？”

“当然……不过他刚刚跑了，顺便还叫了一群小喽啰来拖住我。”

仅仅是一晃神的功夫就发现迪克消失不见，门口赫然有一个还未闭合的大洞直通地下，紧接着乱糟糟的巨大脚步声就传入耳中的杰森凝重道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由于通讯的链接，也是听到了这一动静的蝙蝠猫加快了速度。

“不，我不需要，你赶紧跟着我传给你的定位找到迪克，痛扁到他爬不起来就好，我能应付这里的情况。”

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，不想忍受坐以待毙的煎熬，干脆选择主动出击的杰森边拒绝了蝙蝠猫的提议，边恶狠狠道。

虽然蝙蝠猫对杰森与迪克的恩怨并不清楚，也担心杰森对付这众多敌人会陷入劣势，甚至出现不必要的危险。

但为了阻止当前的情况再糟糕下去，避免有更多的哥谭市民们转化成吸血鬼，蝙蝠猫还是选择了听从杰森的建议，先去截住想要逃跑的迪克。

于是身处在地下堡垒，刚觉得自己逃过一劫，拿出冷藏血袋吸食的迪克气色刚刚好转一些。

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就吓得他咳嗽起来，差点成为第一个死于呛死的吸血鬼。

【他一定会因此大吃一惊的！我敢保证，别人可没有能钻进下水道，撞塌一堵24厘米厚度的墙面还完好无损的蝙蝠车！】

与此同时的撞击声的来源处，俨然成为一片废墟的地方中，半蹲在废墟最高处向蝙蝠车内望去，看起来比蝙蝠猫本猫还要激动的旁白向蝙蝠猫招了招手。

对于游戏里这种事接收度良好，完全没有旁白这样激动，就算受到旁白急切邀约，也仍是不紧不慢地走下了蝙蝠车的蝙蝠猫打量了几眼四周建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