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 还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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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。还泪。

火海劫沙冲日月，唯有真金化其形。

昔年明教教主陆危楼得奇石而铸双刀，取“交辉”之名，留赠明教后人。虽然有一个同是西山居出品的系统和自己一道来到这个世界，可是球球却没有想过，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见到剑网三之中的小橙武。

伸手将匣子里的双刀拿起，球球异常熟练的将其负于自己的背后，长三尺四寸，重十斤四两七钱双刀和五岁的女童的身量比起来显得有些沉重，可是却无端让人觉得和谐。

——就仿佛那交辉双刃被锻造出来，等在那里，就只是为了等待这么一个人。冷铁向前，与它一道破开天光。

徐氏心中微动，哽咽道：“妹妹有心了。”

稍稍平静半晌，徐氏也觉自己失态。敛了敛神色，她转移了话题：“妹妹和黛一路路途辛苦，还是去休息一下吧，晚上还有家宴，为你和妹夫接风洗尘。”

球球也凑了过来，拉住黛就不撒手，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娘亲，球球恳求的说道：“娘，我可以和妹妹一起歇午觉么？”

不待徐氏开口，贾敏便将人领了过来。捏了捏球球软软的小胖手，她一边带着人往外走，一边说道：“那有什么不行的呢，二嫂便让宝在我那里歇了吧。”

掌心里的小手绵软滑嫩，虎口处却有一点硬茧。想起初见的时候那孩子变了颜色的眼睛，虽然并不明显，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太出来，可是贾敏明白，恐怕二嫂这些年，谋划的并不是一点半点。

想起自己的虽然有些体弱，却被精心照料，无处不妥帖的黛，又想起一派天真憨态的宝即将面对的命运，贾敏不由有些难过。难得这孩子如此喜欢自家黛，便理应让这小姐俩多亲香亲香。

听着自家闺女越来越远去的叮铃足音，徐氏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。揽着媛春，她半真半假的抱怨道：“多亏了宝她托生成了个小姑娘，不然还不得被当做是登徒子，非得被你林姑妈打出去不可。”

媛春也抿唇笑了起来，道：“可不是，还不止呢。去给太后请安的各家贵女，但凡长得妍丽些的，宝都喜欢呢。”

而那些相貌普通却性子和善的，宝也粘得紧，遇见了就使劲儿的撒娇，她生的粉琢可爱又纯然可亲，直哄得如今那些贵女们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，都记得随身带着些糖果糕饼肉脯。

也知道自家闺女是什么德行，徐氏翻了个白眼，点了点大女儿的鼻尖：“难怪宝回来总不爱用饭，想来是被人用小零嘴儿都喂饱了。”

媛春也跟着笑，母女二人说笑一路，最终一同到屋里歇了。

到了贾母特地吩咐下去给林家人准备好的住所，贾敏先是帮着球球解下背了一路的双刀，这时便有小丫鬟低声对贾敏禀道：“夫人，洗澡水已经备好了，您和小姐可是要沐浴？”

她们一路由苏州而来，虽不是风尘仆仆，但是到底还是要洗上一洗的。随口吩咐了下去，贾敏摸了摸球球有些汗湿的额头，便对她道：“宝也随你妹妹洗一洗再歇午觉吧？”

用力的点了点头，球球跑到黛身边，拉住了她的手。

黛年岁尚小，在苏州的时候却早早便随贾敏于后院内宅应酬。她天生是一副玲珑心肝，对于旁人是虚心还是真情，她很是分得清。这个小表姐一见面就喜欢自己，虽然黛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招人喜欢的，可是那种真诚却觉得心里欢喜。

她家中并无兄弟，更无姐妹。对于她来说，与宝这样的小姐妹的相处，这本就是很新鲜的体验。

贾敏住的是自己还未出阁的时候住的院子，浴房中摆着的并不是浴桶，而是一个汉白砌成的浴池。那个浴池足能坐下四个成年人，贾敏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自然不在话下。周身浸入温暖的池水之中，无论是贾敏还是黛、宝全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寒冬腊月的，再没有比被温暖的池水包裹着更让人舒心惬意的事情了。

躺在汉白的凹槽里，自有婢女上前为她们细细的洗着头发。球球摆动着小手小脚，往黛那边掀起阵阵水波。黛本是闭着眼睛，任由婢女动，在感觉到池水里一阵一阵的动静的时候，她也玩心大起，往球球身上撩起水来。

贾敏抬了眼睛，看两只小白团子玩得开心，估摸着左右浴室温暖，便由着她们玩耍去了。

球球被黛泼了满脸的水也不恼，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样子，仿若盛着漫天的星光。因为，她如愿以偿的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。

“叮。还泪任务完成百分之一，请宿主再接再厉。”

喵的，果然还是本球球聪明。若是真按那个系统说的，得让她妹妹哭出来才算是还了她的“灌溉之恩”，那一星半点儿的眼泪得还到什么时候去？左右就是还水嘛，茶水汤水洗澡水，什么不是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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