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千道流的矛盾和直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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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樱看着自己眼前的画像和牌位，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。

她望着那出神入化的画像，缓缓开口感叹了句：“真像啊。”

她的双手合十，朝着画像深深鞠了一躬。

千道流看着她，“上柱香吧。”

话落，香线就从千道流手上递了过来。

姜樱很自然的接过，烛光摇曳，她拿着香线去香烛火焰上点燃了起来。

好闻的香味进入鼻翼，姜樱忽而道，“这不是普通的香线？”

她好奇看着自己手里的物品，余光看了千道流一眼。

千道流点点头，回答道，“这是阿樱最喜欢的香，我特意换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姜樱哑然，她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提了提。

片刻，姜樱将香线插入了面前的香炉里，她再次双手合十，一躬身。

还未起身时，千道流听见了姜樱的声音，“你很爱她，她应该是幸福的。”

直起身子，姜樱又注视了会儿画像中的自己。

千道流在她身侧，也同样注视着画像中的人，他的神情有些苦涩，过了会儿，才开口，“是我没有保护好她，如果那天，我能救下她，或者我早点发现她的不对，或许她就不会离开了。”

千道流的话里带着满满的自责，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在他自己身上，即便姜樱“去世”一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
看着这样子的千道流，姜樱心里终归是有点不忍。

可是再不忍也不能做什么，只能出声安慰道：“我想姐姐不会希望你这么责怪自己，她的死，和你没关系。”

“没关系么...”

千道流眼眶微颤，

如果真的没关系，她又怎么会走？

是他不够好，还是她有什么苦衷？

千道流扭头，看向了身边的“姜落”，这个角度，和当时姜樱站在他身边时一模一样。

这一年来的事，他忘不了，也不敢忘，他之所以每天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之所以每天每天都不踏出武魂殿一步，是因为他真怕自己会忘了姜樱的一颦一笑，也怕忘了她的声音。

事情发生的那样突然，姜樱什么都没留下，这对他而言，可以称得上是“灾难”。

他反思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，他究竟错过了什么，究竟在哪个地方没有在意到阿樱，阿樱要离开他。

在蝶宁找上他的那一刻，说实话，他是欣喜的。

他从来都不想相信姜樱死了。

所以，在见到和姜樱一模一样的“姜落”的时候，千道流是真的希望她就是姜樱。

只可惜，他确认不了。

他也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感情。

他的潜意识告诉他，那就是姜樱，可是事实究竟如何，他不知道。

他似乎把对阿樱的感情“发泄”在了“姜落”身上。

千道流觉得自己很奇怪，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吗？

他爱姜樱，却确认不了“姜落”是不是姜樱，在确认不了的情况下，他又会吃上“姜落”和青鸾的醋。

他很矛盾，也很挣扎。

他想克制，却又克制不住。

实在没办法的时候，他会来祠堂，他会把这一切讲给画像中的人听。

似乎只有在这里的时候，他才能彻底平静下来。

所以昨晚，他在这里待了一夜。
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