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同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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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窈和母亲商量，要明天自己去集市上摆摊。

张桂芝怎么可能放心：“不行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，再说还有那么多东西，你也拿不了。”

司窈就跟她讲：“我可以推着咱家的板车去。”

张桂芝还是不同意，特别坚定的说：“那也不行。”

司窈之所以想自己一个人去集市，是因为她知道，母亲并不喜欢卖东西，到了集市上她内心就紧张的不行。

另一点就是，家里的重活，都是母亲在做，如果再让她每天陪着自己去集市，司窈担心她的身体恐怕会吃不消。

又找了两个理由，张桂芝也都一一反驳了。

见实在说不通，司窈只能暂且放下，准备过两天再说自己去集市的事。

……

第一天五六十份的蒸菜，只半个时辰就卖完了，所以在第二天，司窈又增加了一样蒸扫帚菜，做了有一百份的蒸菜。

因为天不亮就起来了，哪怕比昨日做的蒸菜多，出发的时候，竟然比第一天还早了一会。

今天东西多，张桂芝就推了板车，把两个装蒸菜的背篓，还有篮子和板凳，都放在板车上。

她拉着板车，司窈就在后面推着，比起一路背着那些东西，确实省劲不少。

今日来的早，靠十字街近的地方，竟然还有空位，司窈就让母亲，把车停在一个能放下板车的空位里。

把板凳放板车前面支撑着，使它保持水平，这样就可以直接在车上卖蒸菜，既显得干净，拌蒸菜的时候，也不用弯腰了。

还没刚弄好，旁边卖酒的店铺里，出来个三十多岁的男子，对张桂芝说：“大妹子你知道吧，在门市前面摆摊，是要交占地费的。”

这个规矩张桂芝还真知道，虽然她之前从没摆过摊，同村人却是摆过的。像距离十字街近的地方，确实需要交占地费。

张桂芝拿出一文钱递给那人。

酒铺里出来这人，是这个酒铺的老板。

他见张桂芝只拿出一文钱，往后避了避没有接：“我说大妹子，你占了这么大的地方，只给一文钱，就有些不合适了吧！”

张桂芝一想也对，村里人来摆摊，大多都是卖个鸡蛋，根本占不了多少地方，自家却是占了放下一辆板车的地方。

如果和人家卖鸡蛋的一样，只给一文的占地费，确实是有些不合适。

张桂芝正不知道该给人加多少钱，司窈对她说：“娘，小摊一文，大摊两文。”

张桂芝就看向酒铺老板，见他点头，就又取出一文，酒铺老板这才接了。

等他走了，张桂芝问司窈：“你怎么知道大摊要两文的？”

司窈捣着蒜回答她：“过来的时候，见别的摊位就是这么交占地费的。”

不等张桂芝再问别的，司窈接着说：“娘你先拿两张草纸，撕成小块，等待会顾客试吃的时候用。”

司窈做什么事从来都是条理清晰，前世不止自己一个人生活，猪场还请了两个帮忙的，她习惯了当家做主。现在做起事来，不自觉的就处在了主导的地位。

张桂芝属于顺从贯了，让她做点什么，她并不觉得难，她认为难的事，就是这些需要操心的事。

现在司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交待了，她一点也没有被闺女给主导的不甘，反倒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。

也顾不得问司窈什么时候听到的了，赶紧拿了两张草纸，动手撕成小块。

靠近十字街，人流量果真比后面要大的多，虽然今日的蒸菜，比昨天多了足足四十份，卖完的时候，时间也还不到午时。

回去的时候，又去杂货店买了二十文钱的白糖，和二十文钱的精盐，还买了些别的调料，一共花了五十文。

回到家板车停在院子里，两个小朋友就去刷车上的东西，司窈抱着钱盒子跟着母亲进了屋。

铜钱倒到桌子上，明显的比昨天多了好多。

司窈还是趴在桌子上，幸福的数着钱，张桂芝就坐在一旁，满脸慈爱的看着她数。

二，四，六，八……一百零二，一百零四，一百零六，一百零八。

司窈抬头看向母亲：“加上杂货店买东西用掉的五十文，今天咱们的蒸菜卖了一百五十八文钱！”

张桂芝先感叹了句：“这么多呀！”然后又有些遗憾的说：“如果买双份的，也都按着一份两文，今天能卖小二百文！”

司窈把桌子上的铜钱，从新装进钱盒子里，对母亲说：“您不能这么想，咱们的蒸菜，之所以不到午时就能卖完，是因为要两份的多，他们会买两份，还不如被两份三文给吸引了，如果没有这个优惠，咱们到中午能卖五十份就不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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