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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五十九章:
星火长明
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,苏瑶在厨房煎着金黄的蛋饼,油烟升腾间,她忽然听见玄关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李渊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菜篮推门而入,发梢还挂着细密的水珠,深蓝色卫衣下摆洇着深色水痕,显然是冒雨赶回来的。
"早市的大闸蟹只剩最后两筐,我和摊主磨了半小时。"李渊将菜篮搁在料理台上,指腹不经意擦过苏瑶垂落的发丝,"等会儿蒸四只,给孩子们补补。"
李悦揉着惺忪睡眼晃进厨房,粉色小熊睡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摆:"爸爸,今天能不能带糖炒栗子去学校?"话音未落,李阳已经背着书包出现,伸手帮妹妹把歪掉的发绳重新系好:"又想偷懒不刷牙?"
看着兄妹俩拌嘴,李渊眼底笑意渐浓。然而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让他眉心微蹙。按下接听键的瞬间,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:"李渊,你的好日子该到头了。"不等他追问,电话已被挂断,短信框随即弹出一张照片——李阳和李悦在学校操场的背影,右下角鲜红的倒计时显示着"48:00:00"。
"怎么了?"苏瑶察觉到丈夫脸色骤变,围裙都来不及解便快步上前。李渊将手机翻转给她看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:"看来上次的事只是开胃菜。这次对方直接盯上孩子了。"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,却驱散不了厨房骤然凝固的空气。李悦突然抱住苏瑶的腿:"妈妈,是坏人又要来了吗?"小女孩仰起的脸上写满恐惧,让苏瑶心脏猛地抽痛。她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,余光瞥见李阳攥紧的拳头,十岁男孩故作镇定的表情下,难掩眼底的不安。
"别怕,有爸爸妈妈在。"李渊单膝跪地,手掌覆上儿子颤抖的肩膀,"从今天起,爸爸会亲自接送你们上下学。"他转向苏瑶,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,"你最近尽量别单独出门,公司的事我联系老周帮忙处理。"
当天下午,李渊站在学校围墙外的梧桐树下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周围每一个角落。当放学铃声响起,李阳牵着妹妹的手走出校门,他立即迎上前。就在这时,不远处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启动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李渊几乎是本能地将两个孩子推向身后,同时侧身挡在他们身前。面包车在离他们五米远的地方急刹,车门猛地拉开,三个蒙着面的男人跳了下来。李阳察觉到父亲肌肉紧绷,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,声音虽然发颤却透着坚定:"爸爸,我们跑!"
"不用。"李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他解开外套纽扣,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战术背心,"牵着妹妹去保安室,记得锁好门。"看着孩子们飞奔而去的背影,他迎向步步逼近的敌人,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战斗几乎是瞬间爆发。李渊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钢管,膝盖狠狠撞向敌人腹部,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。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,其中一人突然掏出电击枪,蓝紫色的电流在空气中滋滋作响。
千钧一发之际,苏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"接着!"李渊本能地抬手,一把军刺精准落入掌心。这是他们结婚时,他亲手教苏瑶使用的防身武器。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多年的默契在此刻展露无遗。苏瑶抄起路边的垃圾桶盖,挡开从侧面袭来的攻击,李渊则趁机近身,三两下便制服了剩下的敌人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李阳和李悦在保安的陪同下跑了出来。李悦扑进苏瑶怀里放声大哭,李阳却强忍着泪水,仔细检查父亲是否受伤:"爸爸,你流血了。"他指着李渊手臂上被划开的伤口,声音带着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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