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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柱合会议，不是柱的人自然不可能旁听，更何况绿松石连队员都还不是。被指引到一间日照很好的房间暂侯，绿松石盘腿坐在榻榻米上，闭着眼享受太阳温暖的光照。

产屋敷宅虽然不是特别大，但也不算多小，而且格局和朝向都是顶尖的。绿松石待着的这间房光照非常不错，他安安静静地晒着太阳，也没过多久，房间的纸门便被挪动，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门外正坐唤道。

“绿松大人，时间到了。”

一位比之前那次见面看到的女孩年龄要稍大一些、但容貌无比相似的白发女孩面带微笑，礼貌地低头行礼。

“小女日香，由我来为您带路。”

近来学了点这边的礼仪的绿松石点点头：“拜托你了。”

产屋敷日香的家教明显非常好，比她妹妹更显出几分成熟稳重，礼数周全地带领着绿松石前往举行柱合会议所在的房间。

绿松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她的行动和表情，不由得跟着调整了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势和步伐。

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，是所有现役柱谒见当主、对近期的情况互通有无的重要会议，并不是聊一会就能结束的。大大小小的事情根据轻重缓急依次进行汇报讨论，往往要用掉一整天的时间，直到月上枝头。

而涉及十二鬼月中的上弦的事情，无疑是被排在相当靠前的位置的。

产屋敷日香带领绿松石走到正厅门外，低声通报后拉开纸门，由正坐在门内的同胞姐妹产屋敷雏衣将他引入。绿松石赤足走进房间，原本端坐其中的众人都扭过了头来，看向这个能拖住上弦鬼一时半刻的陌生存在。

绿松石不太熟练地对微笑着看他的产屋敷耀哉行了一礼，又对另一侧的八位或现役或退役的柱轻轻颔首，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
八位柱中，除掉蝴蝶香奈惠和几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柱，绿松石没见过的仅有三位。但他是来汇报信息而不是交际的，自然不可能有人为他引荐，他也没有询问的意思。

产屋敷耀哉出声为其他人介绍：“这位就是助了香奈惠一臂之力的绿松小姐。突然将你请来，多有劳烦，绿松小姐，能否麻烦你为我们讲述一下当日的经过？”

绿松石点点头，开始简单地叙说。其实从他的视角来看，当天的事情真的很简单。他就是在想找人问路时看到了蝴蝶香奈惠和鬼，见蝴蝶香奈惠被打得吐血，他又不喜欢鬼给自己的感觉，于是就提刀子上了，着实没多少可以说的。

产屋敷耀哉似乎明白这一点，没有追问其他的细节，而是引导着众人将重点放在上弦之二所用的血鬼术上。

“那位鬼一共使用过哪些血鬼术，你是否还有印象？”

绿松石回忆道：“当天他用过的招式貌似有三四种。最开始变出了很多冰做的花朵，带着寒气一起出现。发现寒气对我没用以后，那些花朵里面就出现了冰做的触手，似乎是想要缠绕住我。触手被我斩断，那些花朵就自己破碎，花瓣朝我攻击过来。”

说到这里，绿松石顿了顿，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看不到断裂痕迹的左臂。

“最后一招，他变出了很多巨大的冰柱，直接出现在我的上空，从上往下砸了下来。”

坐在下方旁听的蝴蝶香奈惠也想到了那一幕，出声道：“冰柱的那记血鬼术确实威胁不小，出现的很突兀、冰柱自身很巨大、遍布的范围也很广。我之后用花之呼吸的御影梅劈砍过，那些冰柱称得上相当坚硬，如果是我们自己遇到这一招，需尽可能避其锋芒，不能硬接。”

说完她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：“前几招其实也一样。上弦之二的血鬼术恐怖的不只是冰的锋利，还有带毒的寒气，一经吸入就会对身体造成损伤，以对肺部的伤害最甚。这对我们的战斗力造成的影响非常巨大，短期内都不要想恢复如初了。”

蝴蝶香奈惠的未尽之言大家懂，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
叫绿松石来其实真的就只有这点事情，要不是蝴蝶香奈惠后期因为伤势而退居在旁，这些招式的感受没人比绿松石更清楚，他甚至连来都不用来。几位对上弦二的血鬼术感兴趣的柱又追问了几句细节，绿松石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所感所见一一道出，很快就满足了他们的需求。

在柱和绿松石讨论时未发一言的产屋敷耀哉，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，便再次代表鬼杀队对绿松石表示了感谢。候在门边的产屋敷雏衣推开拉门，迎接准备离开的绿松石。

在绿松石走出房门前，产屋敷耀哉又一次开口，轻声祝福道。

“祝你选拔顺利，绿松小姐，我期待你为我等的同伴，再次来到此处的那天。”

绿松石转回身，对着他鞠了一躬。

“我会的。”

*

回到蝶屋时，时间已趋近午后。道场内已经有勤劳的剑士开始练习，绿松石便直接转去厨房找到小姑娘们，帮她们做家务。

因为两只手上都有妆粉，洗衣服洗碗筷这类要用水的家务活绿松石是不做的。那些妆粉虽然质量不错，轻易不容易掉，但要是遇到水还是会化开。所以绿松石做的都是扫地叠衣这种“干燥”的活，而且只会帮忙叠些床单被套，贴身的衣物并不会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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